梅香咏抽手反而拍了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安啦安啦,我有分寸的。还有人说想看看老谋深算肖监国与年幼多智江陛下的故事,被我否决了的。”

    肖乐乐差点涌出老泪:“谢了谢了。真若要写,我倒没什么的

    ,就是怕我娘亲要疯。”

    为了满足姑娘们的心愿,肖乐乐便又将这开放日的活动安排上了。

    这几日她光是办学和歌舞团的事都忙不过来,根本没空去想别的。这朝堂开放日的活动一安排上,她才想起,好像有许久没见着江知在她面前晃了。想来是动了肖家不好意思来见她了吧。那明日的开放日,她要不要去呢?她要是去了,是不是显得她赶着想要去见他似的。不去吧,会不会又让朝臣们以为肖家怂了,她这个皇后脸都不敢露了。

    肖乐乐有些纠结了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江知将余海生放到肖乐乐身边这一步棋实是走得妙。

    余海生作为这后宫职场里精英中的精英,自从厚着脸皮在肖乐乐身边留下后,便迅速摸清了她的脾气,加之他在宫里的地位,可以说让被他伺候的肖乐乐日日都感觉到了春天般的温暖。

    余海生端着一匹轻盈亮白的雪缎进来,高兴地说:“娘娘,这匹雪缎是刚进贡来的。这雪莹蚕喂养极为不易,这般上好的雪缎,老奴进宫多年,也是头一次见到。陛下刚刚差人送来,说是天气渐热,让苏嬷嬷给娘娘做两身夏装穿。”

    余海生话音一落,便瞧出了肖乐乐对此没多大兴致,在听到“陛下”二字时不但没有心动,眼神中反而浮过了那么一丝不喜。

    还盼着帝后早生贵子的余海生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。

    他立即将雪缎放到了肖乐乐面前,一边摆弄着雪缎一边说:“不怕娘娘你笑话,老奴这是头一次觉得陛下挑对了礼物。娘娘你都不知道,陛下以前都给太皇太后送了些什么。太皇太后盼着抱曾孙,变着方说石榴好,籽多。陛下派人找了两箩筐上好的石榴去月隐宫。太皇太后瞧着陛下没听明白,就是石榴好是因为寓意好,多子多孙。陛下一听太皇太后是喜欢小孩子了,就让宫里的画师画了一百幅子孙图,在太皇太后生辰时送了去。太皇太后见着那堆画卷,说若不是知道陛下是什么性子,定会以为他是想要将她气死。”

    肖乐乐听着笑了:“你那陛下只怕是装不懂吧。”

    余海生一弯腰:“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。你看看陛下送你的那颗夜明珠,他可是挑了许久才挑出来的。讨着你喜欢了吗?结果不也是被你当个夜烛来用。再看他直接就将珍宝库交给你,你倒还觉得是个累赘。换个有心计的,隔三差五送点什么,又能逗你开心,又能常来见你。现在可好,他有的全都给了你,想拿点什么出来讨你欢心都没有。这不有人送上匹雪缎,就着急送了过来。结果他还不敢亲自来,有的事他没办妥,不敢来见你。”

    肖乐乐哼了一声:“他有什么不敢的,不是要将肖家满门抄斩么。”

    余海生着急地解释道:“娘娘,那些混账说的话你怎么能当真。老奴敢用这脑袋担保,姓禹的那两父子蹦不了几日的。

    “今日来送这雪缎的是老奴的干儿子宁裕,如今在陛下身边当差。刚刚老奴听那小子说,陛下这些时日天天督着秦简要将田大人的事查清楚,要还肖家一个清白。那小子还说陛下夜夜都要冲着月明宫的方向看上大半个时辰,人都瘦了一圈。真是可惜苏嬷嬷这半年给他准备的汤水了。”

    肖乐乐听着心中微动,嘴上却说:“那明日我去瞧瞧。他若是没瘦,便是你存心骗我,那你就回你月安宫去。”

    余海生一边发誓骗人死全家,反正他全家也就他一个,一边想着晚上得托敖文带个话去月安宫,让陛下明日尽量憔悴一些才好。

    江知哪里会让自己憔悴。他知道自己在肖乐乐这里也就他那张脸是最有吸引力的,在上朝前将衣冠整理了又整理,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
    肖乐乐看着江知那故作潇洒却有丝丝一紧张的模样,有点想笑,但心中却又泛起了一丝涟漪。她与这个男人

    是极为亲密的夫妻关系,虽未到最后一步,但也是发生了极为亲密的关系。可现在两人却似初识的男女朋友一样,见面时居然还会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