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.

    人能否主宰自己的命运,这似乎不算个命题。因为几乎所有人都会回答“会的!”。但是,如果人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,那么他的“认为的”算不算命运的一部分。如果我努力学习,奋力反抗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。那么改变后的命运算不算命运的一部分呢?

    我站在凌波宅邸的黑色铁门前这样问自己。命运的本体可曾定型,可曾有一模一样的今天和明天。

    命运就像只无形的手,当我还未及准备时,它已来到,毫无道理可言。

    “也非,你在想什么?时辰快到啦。”小圆在大门里朝我招手。

    “好,知道了,马上就来。”我收回飘荡的神识,小跑过去。

    今天是个好日子,碧空万里无云。宜沐浴更衣,繁衍交配。今天我要去阻止一件事,这件事荒诞而又莫名其妙。但命运可从来蛮不讲理,才不管你荒诞不荒诞。

    “凌波到了吗?”我问

    “这里是她家诶,她不到你要让她去哪里。你这人也真是的,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你治病,你一点也不积极,还要我大老远跑到荒郊野岭去叫你。真是一点不懂感恩。”她说的荒郊野岭是我的宿舍。

    “我想找凌波谈谈,或许可以不要这么做。这太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“值不值得凌波比你清楚。你别看凌波弱不禁风的模样。她心下做的决定可从来没改变过。”

    “山笔也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他比你早一步来在那里配药。据说那枯叶草危险的很得十分小心。”小圆将散落的头发用一根金丝楠木簪匝了一个发髻,配上白色衬衫和黑色牛仔裤,显得分外干练。“我要去帮山笔配药,你现在下面,等下药配好了,我就来叫你,别跑远了,在让我找不到你,打死你。”

    在别墅顶层不足八平米的钟楼,我眺望着山脚下无边无际,延伸到地平线“京城”,心中充满感慨。微风带着初冬的薄凉寒气从山上洋洋洒洒而下。凌波站在木质雕花栏杆前,像个白衣仙子,微风吹拂她头发,轻轻扬起化作万缕青丝随后又缓缓落下,披散在腰间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不来了”她转过身,双手反撑在栏杆上,将胸部绷的紧紧的,她很少做着动作。

    “小圆告诉我,你要用枯叶草为我疗伤?”

    “你都知道啦”她拿开了手,站直身子,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没一点修为了,以后大概也不会有。”我轻轻地走到她身边,双手扶着栏杆,眺望着脚底下如针尖的楼宇,风声肃肃。

    “谁说的!”她紧张的看着我,但又觉得不应该表现的太过紧张,于是把发丝捋到耳后,转过身低下头,眼睛落在我的胸口,“我不也没修为吗?”

    “你和我不一样,不要修为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,爷爷留给你的庞大企业需要你去管理,它可比一点点修为要重要的多。”

    她抿着嘴,忽而又咬着下嘴唇,却许久回答不上来。索性把头低了又低,看着亭台外的石缝中的一颗小草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枯叶草很危险,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?”我有些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