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妍冷笑了一声，没有说话。
“夏杉，你先不要激动。”李向炎安抚道，又转向李妍，“再给你一次机会，李妍，说实话。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，都把手机放到夏杉的书包里？”
李妍有些不耐烦：“我说了，就是她找我借的，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借那么多手机。”
李向炎见她仍旧固执，微微恼怒起来：“李妍，你对夏杉做的事情，我已经了解了一些。你要是不说，也可以，我直接去问班里的同学，有她们作证，你的处分就很重了。”
李妍蹙着眉，心跳急促了几分，心里不断地判断着李向炎的一番话。
好歹自己还是个学生，又是女生，就更加脸皮薄些。处分这种东西，她也不想要。当着全校人的面检讨错误，多丢人啊。
只可惜李妍不知道，就凭她拿手机这件事，已经给她带来了处分。
李向炎观察着李妍变换的表情，知道她已经开始动摇，他便也暂时不着急了，慢慢地拿过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。
李妍在心中挣扎了许久，终于开口：“反正我没有打她。”
“打？”宋欺瞳气极为笑，“你以为不打人就不算霸凌了吗？”
李妍对宋欺瞳踢她的那一脚依旧怀恨在心，一听他说话，顿时也急了：“本来就没有！我就是叫她帮我做点事而已，又没什么。”
这时，一直静静坐在旁边观看的王老师忽然说话了：“你平时都被让夏杉同学帮你做什么事？”
李妍支吾了一下，“就一点小事而已。”
“什么小事？”王老师追问，“让她帮你藏手机，这也是小事？”
李妍不说话了，在这里她一个人孤立无援，心底早就开始发慌，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。
王老师又看向夏杉：“同学，你来说说，她平时都让你做些什么事？”
夏杉现在内心已无所畏惧，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。
除了平时各种跑腿之外，李妍还威胁夏杉，让她给自己洗衣服、打扫卫生、抄作业，甚至是考试作弊。
王老师听完这些，一向和蔼的脸逐渐黑沉下来。
“李妍，原来在你心里这些都是小事？”王老师冷冷地说，“你让夏杉帮你做这些事情，自己还很心安理得啊。”
李妍说不出话来辩解，她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何等大错。她只知道自己没有动手打骂夏杉就已经很好了。
只是她这个时候忘了，自己平时把书本、手机等东西扔向夏杉的时候，“无意”之中砸伤了她多少次，就如今天扔衣服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