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揪枕头、在床上滚来滚去发泄几分钟后,虞南爬起来写作业。

    做梦都要写作业,她可真是个好学生。

    虞南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她没留劲,掐的自己龇牙咧嘴,脸颊上登时红了一大块。

    这感觉也太真实,不像梦。

    虞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,这里真是她的梦吗?所有的一切都这么清晰,她伸手摸了摸课本,掌下能感受到纸张纹理,低头还能嗅闻到墨水味。

    “南南——”柳嶂的声音从阳台边传来。

    虞南放下书,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天黑沉沉,乌云堆积在上空,似乎将要下雨。柳嶂站在阳台上,手里还端着一盘点心,见她出来,便问道:“我爸做了些绿豆糕,吃吗?加了很多糖。”

    虞南心说,原来她从小就这么嗜甜,柳嶂都直接说加了很多糖。

    她这能吃吗?

    当然要吃!

    “吃!”虞南迫不及待道。

    柳嶂手长,踮起脚,手一伸,就轻松地跨过阳台中间的距离,把绿豆糕递到她跟前。虞南双手接过,拈起一块尝了尝。属于绿豆的清香滋味弥漫口腔,豆子磨得细腻绵软,吃在嘴里,极为香甜。

    虞南吃的牙不见眼,不一会儿就把绿豆糕吃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“吃完赶紧写作业,”柳嶂把盘子拿回来,“我听你在床上扑腾半天了。”

    虞南哼哼唧唧:“你耳朵可真灵,那么远都听得见。”

    柳嶂道:“谁叫你窗户大开,动静又大,我不想听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虞南冲他吐舌头、做鬼脸:“呸呸呸。”

    柳嶂端着盘子,准备离开时,虞南又叫住他,脸色犹豫不决,似乎想说什么,又顾忌着某些东西,不好出口。

    “南南,你今天有点奇怪。”柳嶂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虞南心里有鬼,心道,十二岁水嫩嫩的小白菜换成二十二岁的成熟大白菜,能不奇怪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