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肚白慢慢出现之后,白寥寥的天光渐渐扩散开来。窗外的晨色洒进房间,带着丝丝凉意笼罩在分躺在两个沙发上的二人身上。

    或许是怕被顾白发现或是闻到不好的气味,樊星挨完炮之后就赌气在楼下沙发上躺着,死气沉沉背对着顾珩一言不发,脸色稍显苍白。两个小时前,顾珩那恨不得将他拆骨剥皮的疯狂冲撞差点让他丢掉半条命。

    顾珩披着外套躺在另一张沙发上。听那边传来的浅浅呻|吟声有点拿不准樊星的状况,垂手捡起地上的拖鞋砸过去,低声问他:“喂,你还健在吗?”

    樊星置之不理,抬手揉了揉后面。顾珩轻笑,未有丝毫愧疚怜悯之感。

    “生气呢?多大点事儿,至于么......再说你刚才不也挺高兴么,我后背到现在还疼呢,”见人还不理他,语气竟然带了几分讨好,“要不然这样,今天就给你按双倍债务偿还?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顾珩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。自己干嘛非得总往那个话题上引呢?本来梦云闲情巫山云雨就应该是件互相舒爽的事,这样张口钱闭口钱提出来,总觉得忒俗,且不尊重人。

    果然,樊星在听到那句话时倏地翻过身,苍白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,咬牙道:“我不是鸡。欠你的钱我一定尽早还,你以后要是再敢霸王硬上弓,我就真对你不客气!”

    “嘁——谁把你当鸡了......”

    “鸭也不行!”

    顾珩语塞,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傲娇的猴崽子,到底吃了那位神仙给的妙药?性格骤变了不说,脾气也冲,动不动就使小性子。要说气人吧,偏偏又有点可爱......

    突然间,顾珩的脸显得木然又略带几分惊愕,与激动的心情和不断跳动的心脏恰成对比。

    看着顾珩百年不遇的哑炮窘态,樊星心里舒坦不少。无奈叹了一口气,奈何腹部幅度起伏太大直接牵引到菊部,他脸色一僵,直接伸手放在屁股上呲牙咧嘴地轻轻按摩。

    顾珩本想再说几句,结果看到樊星一脸痛苦像是随时都能狗带的痛苦表情,立即从沙发上下来,凑过去小声问:“还疼呢?用不用我帮你......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樊星不说话了,眨巴眨巴眼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顾珩蹲在他身边与其对视,他们俩都毫无表情,脸被暗白的晨光印上些许淡痕,有种梦幻效果。

    樊星迟疑的眼神在顾珩心里下意识认同为默许。这次什么也没说,直接伸手覆在他正揉着屁股的手上,继续动作。

    樊星本来想推开他,结果抽回手时意外碰到了‘患处’,那股钻心的疼使忍不住他倒抽气痛嘶。顾珩看他这幅德行挺发愁,轻拍了下他的屁股,道:“疼就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樊星恨不得咬死他,“那么问题来了,始作俑者到底是谁?!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顾珩手上动作很轻,每一下都像是提前计算好力度似的。几分钟下来,樊星后路确实缓和不少。只是.....俩人现在这种状态是不是过于暧昧了些?而且.....平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顾大少怎么会屈尊做这种事情?再说......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?

    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,樊星闭眼理所当然享受着来自贵宾级的按摩服务。顾珩蹲久了腿麻,干脆席地而坐换只手接着揉。静谧的空间中,只有按摩时手掌与裤料发出的沙沙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