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回到家,李玉居然在家。
她面上红光满面的,嘴里含着盈盈的笑,一看就是有什么喜事。
杨会猜测她估计是在牌桌上赢了钱,走到餐桌边,除了酱鸭,蒜香J,还有水煮鱼和菠萝咕咾r0U。
一桌子荤菜,看得杨会以为太yAn打西边出来了。
母子两人坐在桌前默不作声地吃。吃到一半,李玉僵y地开口:“学校怎么样了?”
她许久没有跟杨会说话,一块水煮鱼的辣椒误咬进嘴里,麻sUsU的辣,看得杨会都替她冒汗。
杨会去挑一块菠萝咕咾r0U里面的r0U:“就这样。”
他吃饭不喜欢素菜,只喜欢吃荤菜,以前吃饭老是被李玉追着打后脑勺骂他挑食,说他这样吃长不高。
结果长了一米八五。
李玉帮他挑出许多r0U捡进碗里,她斟词酌句,将一句话小心地在嘴里嚼了两嚼,才吐出了口:“我以前同事打电话找我,说她老家s城有个工厂招人,问我去不去。”
杨会停下了手,把筷子搁在了饭碗上。
这饭吃不下去了。
他尖锐地问:“你有什么同事?”
“以前工厂里的同事,她人挺好。”
“人好有什么用。”杨会猛地一下立起来,椅子往后面撞开,呲啦的一声响,“人好她帮过你吗?你出事了谁帮过你。”
李玉平静地看着他:“都过去了。以前的事,就别提了。”
都过去了,她好意思说。
李玉刚出事的时候成日成夜地在家里哭,不做家务,也不吃饭。整个人缩成一个球坐在角落里,呆呆地望着墙。
杨会每日出去帮李玉买菜,倒垃圾,忙起来连学都顾不上上了,对老师说要照顾他妈。
麻将后来帮了他一把,让杨会安心的去上学,不用再C心家里的事。因此杨会从来不埋怨李玉在牌桌上赌钱。
杨会这会儿气都被李玉气饱了,饭也吃不下,直接背起书包就往外走。
李玉在他身后喊:“你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