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溪这个电话粥一煲就是一个多小时,她和徐睿轩确定关系后正值热恋期,电话一天按着三餐打,徐睿轩为了表示他的认真和专一,每天都会给文溪报行程。

    等她挂了电话回到餐桌,发现乌有君已经离开了。桌子上面的几个菜被吃的规规矩矩,只在边角被人夹取。

    一张结账小票放在桌角,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一行字。

    文老师您好,我下午还得上班,先走了,为了感谢您照顾小桃,这顿饭我已经买了单,祝您生活愉快。

    纸上的字迹骨架凌厉,字T饱满,和写字的人一样漂亮。

    饭钱并不贵,一百三十多块钱,但却让文溪觉得非常不好意思。本来是她请乌有君吃饭的,结果却变成了乌有君请她。

    况且乌有君看着条件并不好,他本来的午餐只是一个放y的烧饼。这一百三十块钱也许是他在工地上面劳累十二个小时才能赚回来的。

    文溪觉得她的心更塞了。

    她迅速吃完饭,提着袋子坐车回了学校。

    到学校时,她看见马校长正坐在传达室值班,看见她进学校还举手冲她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文溪想了想,没有回宿舍,而是去了传达室。

    ”校长您今天值班呢?“文溪开始没话找话的和校长寒暄。

    马校长也开始和她聊起教学质量,聊着聊着,文溪话锋一转,聊到了班里的学生们。

    ”校长您知道我班里有个叫乌小桃的nV生吧?她最近上课老走神,作业也经常不写,我想和她家长G0u通一下,可上周陪她送口粮的不是她父母,而是她堂哥,今天我去市区办事情,碰巧看见她堂哥了,就是那个叫乌有君的堂哥,我看他在市里的工地上面打工。我看人家挺忙的,也没去打扰。“

    文溪顿了顿话,继续说:“不知道校长您清楚乌小桃家里的情况吗?我想去家访一下。”

    马东升听见文溪碰见乌有君了,叹气说道:“小君那孩子,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“乌有君父母早逝,他一直跟着他爷爷生活,不过今年三月他爷爷去世了,他大伯娘把乌有君赶出了门,一分钱也没给他留。乌有君只能去住他爸爸活着时的老房子。“

    文溪又问:“那他辍学了吗?”

    马东升摇摇头,“没有,乌有君学习好,年年是市里前三名,听说他跟学校请了两个月的假,说要去赚高三的学费和生活费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,文溪突然心疼起了这个身世可怜的大男孩,“他家里一点存款也没有吗?他爷爷的遗产没有他的吗?”

    “遗产?”马东升突然嗤笑一声,他面带鄙夷地说:“就算他爷爷有金山银山给他留下,也到不了他手里。他大伯在村里是个浑人,他大伯娘更是个泼妇。听说乌有君的爷爷倒是有几万块钱的存款,但是早就被他大伯拿走了,家里连根柴火苗也没给他留!”

    “乌有君可以去法院起诉他大伯啊,那财产是有他一份的。”